梦奈_Setsuei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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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众多,没有手速,想到哪个写哪个。吃得比较杂,产的都很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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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白起×我】《空口白话》

这篇代表着我最高行动力的文,还是拖了一周才写完_(:з」∠)_

灵感来源于周活跃的女主票圈“OTZ”和肯德基联动那句“只要你在风里……”

第一人称,婚后设定,流水账

 



-正文-


今年的春节假期当属先生度过的最清闲的假期之一。


感谢消停了下去的反派势力、金盆洗手的小偷小贼、好好看住了自家孩子和宠物的家长和每一位遵纪守法的良民。是你们的共同努力造就了我先生这个清闲到值班的时候都可以让我随时拎着好吃的去投(xiu)喂(en)他(ai)的、堪称完美的春节假期,要知道,在当初作为准家属做自我思想建设的时候,我对这样的场景就已经没有奢望了。


先生自然也是很高兴的,甚至难得地显露出了几分孩子气:大年初二就跨了半个城市上门给从前的邻居许教授拜年不说,还抓住了初六Souvenir开门营业的机会带我去撮了一顿,算下来只有在国外拍戏的洛洛没有遭受他以拜年之名秀恩爱的毒手。事后我调侃他不怕被昔日的情敌嘲笑幼稚,他坐在沙发上把我揽进怀里,低着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实则背后有条大尾巴在欢快地摇晃,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洋洋;而我一向喜欢他少年似的阳光又无忧无虑的神情,也就收了话头,专心窝在他怀里玩他的手。


先生的这双手很能勾起我心中的万般思绪,早年我还因他手上的伤疤而给他买过一双手套。事实上,重逢后不久,我就被先生的直球撩得晕头转向、小鹿乱撞,在智商下降的debuff影响下只能一次次用中学时期同校的那一年套套近乎,好在这法子屡试不爽,还套出了不少我所不知道的事;后来能零零碎碎地拼凑出往事的轮廓了,更是随便什么由头都能借着暗恋的粉红泡泡飞到先生身上去:走进每一所学府都会描摹他高中时的模样、策划写得头疼就想有他带我飞出去兜风、多吃两口零食都能想起他“不健康”的唠叨,还会傻乎乎地笑起来,如果再往深处想想,还能勾得我恋爱母爱一齐爆发,又内疚又心疼。我无从想象,在我一无所知的那些年里,先生是如何念着我的名字捱过艰苦的训练、逃脱死亡的威胁,但那些厚而沉的经历终究是化为了粗硬的茧和大大小小的伤口,映在我眼里,又让我在心疼地抬起头时对上他被磨得透亮的目光。


这目光恳切又专注,我从来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大多是羞得错开目光,偶尔会心一横反凑上去抱警袭警。今天我还乖得很,没胆反将先生一军,便只好眼神乱飘,飘来飘去就落在了茶几中央的甜点盒上。


我从小就不太能闲得住嘴,一吃起零食来就没个尽头,每每中途喊停都会因为“嘴里没味道难受”而失败。和先生在一起后,虽然他爱管我、又信奉那一套中老年养生食物准则,但到底也是宠我的——前脚刚叮嘱过我不要总是吃薯片之类的膨化食品,后脚就用蜜饯果干巧克力填满了我的零食柜,更不用说对我想尝鲜的各类网红食品从来有求必应了。


这盒甜点来自一家新开的咖啡厅,经典的奶油草莓搭配,还加了玫瑰花瓣丰富口感,算是我最近的新宠。我伸手把甜品盒拽过来正准备拆,却被包装上用卖萌字体书写着的“喜欢也不要吃太多啦,会长胖的哦~”刺痛了双眼。


我很委屈地停下了拆盒的动作,但仍然不太甘心就这样把它放回去。


“怎么了?”先生揉了揉我的头发问道。


“……这几天吃的太好啦,估计得胖十斤。”我语气哀怨,心里却有点小期待:先生虽然直,但一向是直得嘴甜、直得可爱的;他又总说我瘦,现下肯定不会补刀。


先生把我往上搂了搂,又直又实事求是地回答:“没有,顶多五斤。”


我:???……五斤是比我打出的十斤余量少了很多不错,但也完全甜不起来、可爱不起来好吗?


先生看我一脸震惊,又颠了颠我,诚恳地补充道:“我手上有数的,也就长了四五斤,不信你去称一下?”


言语锋利如刀,稳准狠地插入了我的心口。


“不用了。”我把盒子扔回桌上,瘫在先生怀里试图用这“四五斤”把他压个够呛,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相、信、你。”


 


因为先生补的这一刀,晚上原定遇见餐厅的烛光晚餐被我降格成了家庭自制减肥沙拉,全素的。嗜肉的罪魁祸首当然得陪我一起吃。


先生苦哈哈地拨弄着盘子里的水焯菠菜、水煮花椰菜和水洗生菜,开始一本正经地向我科普摄入优质蛋白的重要性,妄图谋求一份……水煮鸡肉。


等他讲完,我回给他一个很假的笑容:“半、两、肉、都不要想了。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分量。”


一盘子高纤维能提供充足的饱腹感,却满足不了舌尖心头难耐的馋。在第无数次把目光从零食柜上撕下来后,我决定眼不见为净,与其在馋虫大动时苦苦忍耐虚度光阴,不如早点洗洗睡。


先生对我一反常态的作息很是意外。毕竟做我这份工作的,加班熬夜是常态,久而久之想早睡都睡不着,一个个都是纯种的夜猫子;先生早年有意帮我调整作息,也败在了我隔三差五就加班熬夜赶进度的工作模式下,至多在我闲着没事刷手机的晚上早早缴了我的手机、把我裹进被子里数羊给我听,还往往是他先把自己数睡着、我就只好一遍遍地数他的睫毛。


十点刚过,我自然是不困的,但一向早睡早起的先生已经开始酝酿睡意,温暖的手掌在我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我不好明目张胆地睁眼,怕先生察觉到后没了睡意;但一闭上眼,大堆各式各样的食物就会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上到红酒牛排佛跳墙,下至布丁饼干小蛋糕,个个都有圣光环绕和洁白绵软的天使翅膀。


真是太难捱了。


背上拍抚的力道和频率正一点点降低,我觑着睡颜恬然的先生,心里的怨念快要化为一声长叹冲破喉咙——


“咕——”


……看来还是身为“第一受害者”的我的胃怨念更重。


“睡吧……”先生离熟睡尚有半步距离,还能迷迷糊糊地安抚我两句,“睡着了就,不饿了……咳。”


他掩饰得不好,尾音里满满都是笑,气得我伸手闹他,先挠腰侧再揉头发。


先生是不怕痒的,或者就算小时候怕,受训那几年也要练着忍、直到忍成不怕痒为止。但他还是配合着我连连讨饶,又把我抱紧了不让动。


“咕——”


好容易安静下来了,我的肚子又是一阵叫唤,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听着很是响亮。先生没出声,但分明已经笑得肩膀手臂都在抖。


我又羞又气,干脆推开他钻进被子里,耳朵贴上他的肚皮,像个执意要听胎动的准爸爸那样,守株待兔地等他的肚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叫唤起来。


先生的六块腹肌枕起来甚是舒服;他怕我闷着,又掀开了被子,颇有几分洗干净了任我摆弄的意思。相比之下他的肚子就对我很不客气了,我趴到腰酸都没等来一声。


“你不饿的吗?”我很不满,这样显得我多馋一样。


“还好。”先生玩着我的发梢,“少食也是我们的训练项目之一嘛。”


我立马调转了炮口,愤愤起他经历过的那些严酷程度远超我所能想象的训练项目。


——怎么不仅要训练怎么虐人,还要训练怎么受虐啊。


 


但凭良心讲,先生的陪床效果还是很好的。就算他先一步睡着,那绵长的呼吸声对我也有不俗的催眠效果。是以第二天节后上班时,我在一群蔫头耷脑的小白菜中显得格外神采奕奕。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顾梦顶着一对黑眼圈——那是她假期熬夜刷剧的战利品——拖了长音揶揄我,“韩野昨儿还跟我说,他白哥今年春节的假放得很悠闲,却只赏了半天给他,还连顿饭都没一起吃……”


我撇了撇嘴:“讲讲道理啊,白起七天排班排了两个全天两个半天,我自己都没剩几个半天了,能分韩野一个已经大方得没话说了好吗!”


韩野约先生去电玩城浪了一上午,这事儿我是知道的。因为当天下午先生还排了值班,我就干脆约了悦悦去商场血拼了一天。晚上去警局接先生的时候还被他投喂了网红桂花糕,是他中午吃饭前就去排队买的。


拍着良心说,先生还是很宠粉的——没和韩野一起吃午饭,不正好免得他被先生单方面虐狗嘛!


非常有道理,不接受反驳。


“不过啊……”这边顾梦还在上上下下地研究我春节过得有多舒坦,“白警官真的很会养你了,当初你俩在一起不出一个月,你那小尖脸就眼见着圆乎了……这回长了几斤呀?”


……太恶毒了,这不是专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我决定把手头这一摞文件夹的工作都推给她。


 


我还真的没有好好量过自己过节到底长了多少斤。


原本,我一向是不在意这个的,反正我爱吃也不会失了节制、又头顶吃不胖光环,就算真的长了肉也优先长在大腿上,穿上一条A字裙就还是纤细轻盈的小仙女。


但现在不同了。先生不仅会喂,竟然还能徒手称重——这以后还能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我不要面子的呀?!


于是中午去给大家买奶茶的时候,我就没控制住自己往店门口的体重秤瞟的眼神。一边挠心挠肺地想知道自己到底重了多少,一边又不敢面对八成很惨烈的结果。


纠结了许久,眼看奶茶都要打包好了,我才眼一闭心一横,壮士断腕般地踩上了体重秤——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下来。


——白警官手上有数得很,说五斤,就五斤。


 


这个打击对我而言实在有点大,不在于我胖了多少斤,而在于我一旦胖了,先生就立马能掂出来,小仙女的面子都没有了。


越想越郁闷,我干脆也甩了小仙女的包袱,一边恨恨地啜着高糖高热量的奶茶,一边发出去了一条朋友圈:


“春节我是真的胖5斤了OTZ。”


点击发送后我就把手机扔回了兜里。什么谁的点赞评论,我才不期待呢。


回到公司后,迎接我和我手里的奶茶的是笑得人仰马翻的一群损友,以顾梦为首:“哈哈哈老板你的朋友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打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先生的回复:“你太瘦了,重5斤抱起来完全不成问题。”


先生这人真的是一根筋。现在我认下了这五斤,他就当成客观真理似的毫不避讳,耿直人设不崩,可恨又可爱。


“老板啊。”顾梦捂着快要笑出腹肌的肚子问我,“你对人家白警官做了什么啊?瞧瞧这冲破屏幕的求生欲。”


明明是你们白警官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我懒得理她,专心评论先生的自救行动:“希望白警官以实际行动证明这不是空口白话,比如以后每天抱我上下班?”


这当然只是一时口舌之快。就算他乐意豁下面子抱我上下班,我还不忍心他因为这种事而被路人指指点点呢。能口头皮他一下我就很满足了。


不过,如果中午能得到先生投喂的炒河粉的话,我会更满足的。


我把午餐要求私聊发给了先生,还配了一个眼巴巴期待着的小表情,中午果然就有专属外卖员敲了我的窗户。先生把外带餐盒包在大衣里,拿出来时还热乎乎的。


两个人肩并肩解决一顿午饭,再头碰头趴上十分钟,实在是一天的工作中最惬意的时候了。


先生走的时候自然也是走窗户的,风吹起他的衣摆,留下一个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我。


“对了。”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蹲在窗台上问我,“你今天几点下班?”


我被他小狗蹲坐似的姿势萌得心中平地起了万丈波澜,还要没事人一样地回答:“今天没什么事,应该可以准时下班。”


“好,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直到晚上下班前,被先生萌得智商下线的我都没有意识到他这卖萌一问究竟有什么深意。


放在平常,先生是不会有这一问的,毕竟我俩的工作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紧急任务突发情况都司空见惯了,在中午就预测能不能按时下班往往是不靠谱的。相比之下,我们更习惯随时发消息通报行程;如果确实没有消息,先生也会等到标准下班时间前十分钟再给我发消息确认能否按时下班,反正离得不远,哪怕小黑会被堵在晚高峰里,风也能准时送他来接我去吃晚饭。


而当我第三次疑惑“他怎么还没给我发消息”、又第三次以“哦他之前问过我能不能准时下班了”自我回答时,先生终于又敲响了我办公室的窗户。


“你怎么又走窗呀?”我问道,“想让他们看‘大变白警官’还是‘老板离奇失踪’?”


先生眨了眨眼,没有回答,只噙着笑看我,直把我看得心里发慌,却拼命想也想不出他这是在盘算着什么。


“走吧。”半晌后他向我伸出手,“回家了。”


我有点不敢应:“……飞回去?”


“嗯。”他理所应当地点点头,神情极其无辜,“我猜你可能不太好意思当着你同事的面让我抱着回去?”


我:???


呵。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这何止是怕我不好意思,更是吃定了我不允许任何当众下他面子的事情发生。


要说这几年先生在哪方面最有进步,那应该要数胆子大了不少,注,专指和我相处时对我的胆子。从重逢时一点小心思都要遮遮掩掩托词追踪器,到现在居然会三不五时反过来皮我一下,这种养熟了一头小狼崽般的变化总是让我很有成就感,虽然一般情况下我才是被投喂的那个。


所以这种时候,我总是不计较太多的,毕竟他眼里闪着恶作剧似的光太难得,我巴不得能多看两眼。


 


但不计较,并不影响我皮回去。


等我乖乖地拿上包搂住他的脖子、任他抱着我从十九楼的办公室窗户跃进风里后,我突然开口:“白起,你耍赖。”


“嗯?”他低下头皱了皱眉,像是有些委屈。


“这不叫‘你’抱我下班。”我煞有介事道,“这叫‘风’抱我下班。你耍赖。”


——当初他在星空中放开手把我吓一跳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枉我当初不作他想,每次都紧张兮兮地死死抱着他,平白让他暗搓搓地享受了多少福利;最早他还在我害怕的时候说什么“我会抱紧你的”,说好的耿直老实人呢?老实人不应该说“风会托住你的”吗?


我抬眼挑衅似地瞅着他。他思索了一会儿,冲我露出了一个温柔得不得了的微笑:“我以为对你来说,风就是我?”


不等我回答,他便继续道:“毕竟只要你在风里,就是在我怀里——这可不是空口白话。”


先生这些年来最没长进的地方,恐怕就是这数年如一日的情话直球,也不给个预警,就半点不拐弯地猝然打进了我心里。


要命。


所有关于风的事,自然都以先生为准。


所以这种等同于我要在他怀里待一辈子的话,自然也不会是空口白话。

 

-Fin-

 

彩蛋:

“白起!你搂过多少个女孩子了你说!”

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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